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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末智行深陷“一夜停摆”传闻 长城汽车新能源渗透率仅30%智能化再掉队

据多方信源及内部邮件证实,毫末智行于11月22日突然发布全员“停工放假”通知。突如其来的停工通知让毫末智行约300至400名员工面临巨大不确定性。

相关消息显示,长城汽车孵化的智能驾驶公司毫末智行向全体员工发出“停工放假”通知,宣布自11月24日起,公司及分公司全部在职员工进入停工放假状态,复工时间另行通知。

这家曾融资数十亿、估值突破10亿美元的独角兽企业,如今账户已被冻结,员工10月及11月的工资、社保及公积金缴纳方案均处于未知状态。

知情人士透露,公司账户目前已被冻结,暂无明确的赔偿方案。部分月底合同到期的员工更面临公司不再续签且无补偿的困境,甚至有消息称公司要求员工主动离职,否则不予开具离职证明。

事实上,毫末智行并非平庸之辈。这家成立于2019年11月的公司,前身为长城汽车智能驾驶系统开发部,专注于乘用车辅助驾驶、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及智能硬件的研发。

作为资本市场与技术领域的绝对宠儿,毫末智行早期不仅拥有长城汽车的产业背书,更获得了美团、高瓴创投等顶级机构的重注。

在完成A轮融资后,其累计融资规模约20亿元人民币,估值一度突破10亿美元,跻身百亿级独角兽行列。

在技术研发和量产落地方面,毫末智行曾跑出过惊人速度。自2020年11月推出首款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小魔驼”以来,公司迅速构建了自动驾驶数据智能体系MANA,并发布了全球首个自动驾驶认知大模型DriveGPT“雪湖·海若”。

其HPilot系统成功落地魏牌、哈弗等超过20款车型,截至2024年,其用户智驾总里程已突破2.5亿公里,相当于绕地球6万圈。

尽管过往成绩斐然,毫末智行在智驾技术从“有图”向“无图”转型的关键战役中遭遇了滑铁卢。

业内公认,“有图”到“无图”的技术跨越是决定智驾企业生死的关键分水岭。

作为大股东及主要客户,长城汽车曾给予毫末智行相当长的研发窗口期,期待其能攻克这一技术难关。

然而,毫末智行迟迟未能交付令人满意的“无图”方案,导致长城汽车在智能化竞争中一度陷入被动。

失去耐心的长城汽车最终选择引入外部供应商,将关键项目交给了元戎启行。

元戎启行凭借其端到端方案,在重庆等复杂路况下成功展示了“6D”山城的高阶智驾能力,并最终获得了长城汽车1亿美元的独家投资。

这一决定标志着毫末智行在核心客户的高阶智驾供应体系中彻底失去了主导地位。

毫末智行的核心矛盾可以概括为,作为车企孵化的技术公司,其“独立供应商”的定位与“母公司附庸”的现实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根本性冲突。

“独立供应商”的定位要求毫末必须拓展外部客户以实现技术的规模效应和成本摊销。然而,作为长城汽车“母公司附庸”的现实使其在对外合作时面临天然的“信任壁垒”。

其他车企在选择智能驾驶方案时,会严重担忧核心数据安全、技术独立性以及供应链等问题。

尽管毫末智行在2023年4月的第八届AI DAY上宣布与三家主机厂签订了定点合作协议,但其官网显示的整车企业合作伙伴长期只有长城汽车一家。

这种“官宣即终点”的合作模式,暴露出其商业拓展的象征性大于实质性。

在错失高阶智驾主导权后,毫末智行曾试图退守中低阶辅助驾驶市场,依靠高速NOA等有图方案维持生存。然而,该领域的市场内卷程度远超预期。

随着大疆卓驭等竞争对手将高速NOA方案的BOM成本暴力下探至7000元甚至4000元级别,行业陷入了“亏本赚吆喝”的现金流保卫战。

对于未能及时实现极致降本的毫末智行而言,这种价格战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财务危机其实早在2024年下半年便已初露端倪。当时,公司曾启动首轮裁员,主要针对职能部门及低绩效技术人员,但彼时资金尚有余力,仍能提供“N+1”的赔偿标准及缓冲期。

进入2025年,随着融资受阻,形势急转直下。而作为毫末智行的母公司,长城汽车自身也面临着激烈的市场竞争。

2025年上半年,长城汽车新能源渗透率仅为28.2%,远低于比亚迪超过95%的水平。今年前10个月,长城新能源汽车销售32.46万辆,占比也仅30.4%,远低于50%左右的行业均值。

同期长城汽车净利润63.37亿元,同比下降10.21%,对比比亚迪155.11亿元的净利润,显示出两者在盈利表现上的差距。

在智能驾驶技术方面,长城汽车的整体进展已明显落后于行业头部企业。

根据对比,华为已在城区NOA实现全国无图覆盖,特斯拉在高速NOA领域表现稳定,比亚迪则通过“天神之眼”系统将智驾功能下沉至10万级车型。

而长城汽车仍主要强调“实践导向”,主打高速NOA和基础智驾功能,尚未大规模推广城市NOA,技术迭代相对保守。

毫末智行的停摆事件,是2025年以来智能驾驶行业深度洗牌的一个缩影。

对于绝大多数传统车企而言,在资金、人才和数据规模上难以支撑全栈自研,与头部供应商深度绑定将是更现实的选择。

这意味着,像毫末这样定位模糊、既依赖母公司又难以真正市场化的“中间玩家”,其生存空间将被急剧压缩。

智能驾驶领域的竞争正变得愈发残酷。

根据统计,中国在智能辅助驾驶领域的公司总量已有上千家,A股涉及智能辅助驾驶业务的上市公司至少300家。

如今,这个市场已进入淘汰赛阶段。

毫末智行的案例揭示了中国智能驾驶行业的残酷现状:曾经资本热捧的独角兽,在技术路线变革与市场激烈竞争中,可能一夜之间从巅峰坠落。

它的困境也映射出传统车企在智能化转型中的艰难抉择——当“亲儿子”无法跟上市场节奏时,即便是最紧密的血缘关系,也会让位于商业现实的考量。

在智能驾驶这条赛道上,速度与耐心的平衡,正成为比技术本身更残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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